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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过日子”，总是在老人们嘴里听到他们对节俭过家的女人们的评价，仿佛每个家道的兴衰都是因为女人的会过日子而决定的，而我，从小长到大似乎就没觉得过日子还要会和不会。 秋天慢慢地走深了，每天上班的路上看到早市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秋菜。东北特有的四季分明的气候决定了东北人生活的习惯。买秋菜，几乎每个家庭都在做大批量的采购。昨天，从未买过秋菜的我，也走向了市场，在嘈杂的人群里，四处查看着秋菜的价格和质量。但说真的，我却即不会讲价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秋菜才是好的。 首先被提醒要找个车，我决定给自己买些白菜和大葱。白菜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记得去年妹妹给买过十棵，也记得似乎能吃到阳台里够冷的时候，所以我也就再买十棵。大葱，不知道买多少，记得去年冬天的时候菜市上最高卖到三四块钱一斤，而现在才三毛钱一斤，就决定多买点。看中一家的葱又大又好，地上的样品正好一大一小，感觉差不多吧，就买下了。 雇的是一个老大爷的三轮车，那种人蹬专门替人拉货的。老大爷张开嘴说话的时候，我看到他口里稀落的牙齿，感觉人活到这样老的时候还要四处为生活奔波，感觉有点凄凉。因此当他为几乎不用走多远就可以帮我把菜运到我的家门口而要我五块钱的时候，我什么也没说，就让他帮我了。只是老大爷很认真，帮我选菜，帮我很仔细地装上他的车。因为白菜不够称我也不会看，老大爷还帮我向那个买菜的主人要回一小棵，感觉老大爷真的很善良。 和老大爷一起把那些菜运上三楼的家门口，看到老大爷居然走了三次还依然步履矫健，而自己却只走了一次就娇喘吁吁，感觉自己真的像妈妈在的时候说的那样，是一个装在蛋壳里的娇皮娃娃。 从兜里掏出六块钱，给了老大爷，老大爷居然因为多给了一块而感谢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不是一个富裕的人，所以我无能多帮助别人。看着老大爷走远的身影，感觉自己似乎还是有点刻薄。 因为家里没有男人，所以从不敢随意让陌生人进到家里。看着门口堆积着的白菜和大葱，感觉累。打开门放下背包，然后先把那一小捆大葱拿进屋子，再搬去阳台，我已经累到晕。手抖脚晃的我，坐下歇息了半天，然后只好将那些白菜先搬进家门放在门厅里，然后打开那个大捆的葱，也一并扔在门厅里。然后脱掉外衣，躺床上，感觉怎么也休息不过来。看着满地的灰土，仿佛地震的废墟，感觉颓废！ 这一躺，没想到就睡了过去。直到孩子放学，我还在梦里想着发财中奖等问题。开了门，依然混沌地躺回床上，一直睡到今天天亮。 早晨上了班，看到改点八点半，心情超好。然后在僵冷的阴面办公室里死挺到中午，跟领导告个假，然后跑回家里。吃过饭，就赶紧走上阳台，决定先收拾那些充满让我痛恨的灰土的大葱。 一点点地剥着大葱，一点点的想着小时候家里的这个时节的一切，感觉实事已远。依稀记得妈妈爸爸单位里分秋菜的情景，也模糊记得爸爸妈妈在这个时候收拾秋菜挖地窖等忙碌的身影。只是记忆里的我，总是因为身体的孱弱很少去帮助父母。而今父母早逝，我也一直是一个不预计明天的人，也因此我一直未曾为生活为肚肠而忙碌过。 摸索着做着未曾做过的事情，想着外面那些人家门口大葱收拾好的样子，剥去那些带土的皮，将葱心里翠绿的叶子去掉发黄的尖端留在一边，然后将那些白白胖胖的大葱凑成一把，再像系绳子一样用叶子打一个结，整齐地立在边上，心里很有一种成就感。 计算着大葱去掉那些皮后的斤两，然后想着是否会真的节约了一些开支。思想里还夹杂这一些小女人的心事，东想想细想想，一个下午就过去了。阳台里慢慢地干净了，门厅里也没了灰土，然后一个疲倦的夜晚又来临了。我知道今天的我，还会有一个好觉。 只是我总是觉得七十七斤白菜不是很多，怎么七十七斤大葱让人感觉那么多呢？是我贪心还是大葱本来就不该这样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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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
发表于 2008-10-8 15:5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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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7 20:5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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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8 11:4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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