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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 草 青 青 北国之春
二 1967年夏天。小波和留柱上屯子西头的小男孩长水家去玩。长水比他俩大两岁，已上二年级了，他们常在一起玩。 这时，长水正看小人书，见他俩来了，说：“咱们上我家地道里玩去好不好？”两人齐声叫好。长水从衣兜里掏出三个红布条，上面印有白色的“代表”字样，一人拿一个戴在胸前。地道在园子里，是备战用的，里面很宽，能站下十多个人，洞口较大，因此也很亮堂。他们在里面得意地唱歌、蹦跳。小波甚是能歌善舞，且嗓音清亮悦耳，所以他唱得最欢。直玩到中午，才喜气洋洋地跑回家去了。 １９６８年春天，小波上小学了。在勇进小学一年级。他学习成绩优秀，在全班第一，很受班主任马老师喜爱。马老师二十多岁，右腿稍瘸，对人非常和蔼可亲。 一天，班级选举班干部,老师讲了条件和注意事项后,同学们开始选举,然后老师审定公布。正班长：小波，副班长：中正,军体委员：国路，学习委员：昭琴… 宣布后，小波面红耳赤，心里格外高兴，学习劲头更足了。 有一次，在学校操场召开由全校师生参加的“学习讲用大会”，临开会前，马老师写好一篇稿，让七岁的小波代表一年级同学发言，并一再告诉他在台上要镇静，莫心慌。 大会开始了，首先是校长和教师代表讲话，然后就是各班代表发言。当小波走上讲台时，全场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他是头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年龄又小，不免有些紧张，但由于他平时朗读能力非常强，在班级读课文“嗄嗄”的，锻炼机会较多，所以在这种场面也不太心慌，很流利地讲完了话，博得台下师生们又一阵热烈的掌声。当他走下讲台时，掌声更响了，由于一时心急，竟然走到二年级的行列里。二年级的小学生一阵大笑，他一看不是一年级的队伍，这时马老师在那边召唤他，便红着脸，抿着嘴，回到自己的行列，继续听别人发言…… 转眼到了１９７０年的春天。十岁的小波已上三年级了，一直是班长。在这段时间里，他又有了很大进步，个子长高了，学习更好了。母亲从小没正式上过学，吃尽了没文化的苦头，现有的那些文化是解放后在党校学的，因为学得好，在党校时就代替老师给一起去学习的人讲课。由于母亲勤学实干，工作成绩突出，所以在公社当妇联主任期间多次荣幸地参加省妇代会，还是县妇代会执行主席。母亲对小波寄予很大希望，经常鼓励他好好学习，争取有出息。小波牢记妈妈的话，不但学习用功，还愿意锻炼身体，他能在空地上打空折跟头。特别使他兴奋的是，他将要被批准加入红小兵了。 小波、留柱、长水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但是他们要分别了。小波家要搬往西南四十多里远的G公社去，留柱和长水都要往五常镇上搬。 这天，几个小伙伴聚在一起玩，猜测着谁先搬家，说些儿童心理的话，有点恋恋不舍之意。 这年夏天，草绿花开，青苗茁壮。在留柱家和长水家先后搬走后不久，小波家也搬了。他和母亲坐在同一辆搬家的马车上，向四外绿色的田野观望。他很舍不得那些小伙伴，更舍不得马老师。他一路上在想：G公社是什么样的地方呢？他又盼望快到目的。 鞭声脆，马蹄响，马车沿着宽阔平坦的沙石公路，缓缓向西驶去 。 (注：此文作于１９７９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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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1 23: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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