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活与时代的歌者 ——在赵国伟词集《一心一意》首发式暨作品研讨会上的讲话
各位领导、专家、朋友们: 大家好! 在这天高云淡、硕果累累的金秋十月,有机会参加赵国伟先生新书的首发式感觉十分荣幸,也十分的欣慰。从五常县文联的《春实》时期算起,我与国伟相识已有二十多年了。一直以来,国伟都将全部的心血倾注于自己所挚爱的歌词创作事业当中。在做好本职工作之余,他几乎把全部的暇余时间都用在了阅读充电、歌词创作以及活动采风当中了,没有其它的不良嗜好。唯其如此,他才能够在今天将这一丰硕的成果贡献给大家。天道酬勤,这是生活所给予他的回报。做为朋友,对于国伟新书的出版我表示热烈的祝贺;做为读者,能够看到这样高水准的歌词作品问世,我表示由衷的钦佩和喜悦! 对于歌词创作来说,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门外汉,从来未曾涉猎过。下面,我谨以《做生活和时代的歌者》为题,谈一谈阅读本书后一些粗浅的理解与感受,与在座的各位领导、专家和朋友们一起分享和交流。 “一语天成恒久新,豪华落尽见真淳”。通读全书,一股清新自然、朴实无华的气息扑面而来。字里行间,分明有亲情在交融、民风在歌唱、时代的脉搏在流淌……令人感觉到作者对于生活的热爱和对于祖国的深情。全书共收录歌词一百七十余首,别具匠心地编为《一片丹心》、《一吐为快》、《一往情深》、《一言难尽》四个专辑当中。既有《永远的镰刀斧头》、《国歌响起》、《面对党旗》、《还唱这支老歌》、《感动中国》等对于党和祖国主旋律式的讴歌,又有《都说这日子好》、《百姓公仆》、《龙抬头》、《天天艳阳》、《在布谷鸟的歌声里》等对当今时代由衷的赞美,还有《幸福快车》、《好生活》、《喜气洋洋》、《阳光走进咱心里》、《逛早市》、《百鸟朝凤》等对盛世小康的颂扬,更有《我家那个人》、《乡下的老爸》、《大哥走了》、《邻居五婶》、《好婆婆》、《乡里乡亲》、《早点回家》等对于真挚亲情的渴望与弘扬。 对家乡的眷恋和赞赏也成为国伟歌词创作的主题之一,在《黑土情》、《雪乡人家》、《雪之恋》、《秧歌情》、《关东二人转》、《故乡恋》、《兴安岭的思索》、《哈尔滨等你来》、《龙山凤水好家园》等词作中,不难发现作者对养育他的黑土地的一往情深、关爱缠绵。除此而外,他还放宽视野,不拘泥于对东北地域及生活的体悟和感受。在创作采风的同时,国伟也有对祖国大江南北壮丽秀色的描绘,在《水乡古镇》、《月亮河》、《我的香格里拉》、《秦淮河是我家》、《走进芙蓉城》、《黄山松》、《西子湖》、《黄河,千古金绸带》等歌词作品中,都洋溢着对祖国大好河山的赞美之情。 “十年磨一剑,其峰必惊人”。作为一名业余歌词创作者,国伟能够取得如此骄人的成就令人称道和赞赏。这与他一直以来的勤奋和执著是密不可分的。正如同他在后记中所说的那样“好词难写,写词好难,词难写好,难词好写”,国伟的创作生涯也经历了这样几个阶段。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若想在文艺领域内有所建树,共同的规律就是要经受得起孤独与寂寞,在冷板凳上先座它几年。由“爱好由来落笔难,一词千改始心安”到“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是一条必经之路,一定要有量的积累,才会有质的飞跃。二十多年来,国伟所走过的创作之路,印证了这一点。创作歌词是希望能插上音乐的翅膀,让歌手唱出词者的心声。着眼于现实,一步一个脚印打下坚实的创作基础,切勿不自量力,好高骛远,弄巧成拙。在这一点上,国伟给那些欲从事歌词创作的初学者以深刻的启迪。 歌词与诗有着密切的关系,“诗歌”一词就足以证明诗和歌密不可分。一首好的歌词必定是一首好诗,但并不是每一首好诗都适合谱曲作歌。这就说明歌词与诗还是有一些区别的。歌词与诗的主要区别在于是否合乐。可以合乐的诗称之为歌词,不能合乐的称之为诗。 一首好诗,即使刊印数百万,读者毕竟有限;而一首好歌词,经谱曲传唱,可以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好的歌词谱写成歌曲,其传播速度之快、普及面之广、社会效益之好,是诗歌望尘莫及的。 我个人认为,初学作词时还是要把基本功打牢,先尝试模仿,然后随手写写,最后再把握好字句的衔接,语言的优美,字的韵味,情感的融洽。要经历不断地磨练和突破,才能步入原创的殿堂,创作出具有自己风格的作品。当然有一个好的作品以后还要加上一个能够反映歌词主题的歌名,这一点也至关重要。 写歌词,最重要的是情感真挚,文笔倒在其次。感动不了别人的作品,是失败的作品,那只是一个人的填字游戏而已。但是模仿只是途径,最终还是要形成自己的东西。每个名家,都是从临摹开始的,但是到后来都能脱胎换骨,有了自己的新意。多沉淀一些,再厚重一些,才能更好的薄发出来。 关于歌词,作为一个思想载体,作为一种文学形式,是有它很大局限性的。它不能象散文那样可以自由的直抒胸臆,也不能象小说那样,可以把一切的生命内涵都包括进去,甚至也不象诗,可以很晦涩很曲折很铺陈。诗更多的是属于文人的,而歌,则更多属于平民。虽然它们往往并列在一起。但歌词自有它的内在衍变方式。歌词在文字的躯壳下,同时还要受到音乐的约束。要在有限的文字里,给读者一个鲜明的印象,确实比较有难度。我更喜欢歌诗这个称谓,首先它是歌的附属,然后还要有诗的内涵。现在的歌词,要么太俗太滥,要么太艳太妖,要么太痞太口语化,恰倒好处的很少。看看歌词里能流传下来的,除了那种质朴的民歌以外,就是那种具有诗的内涵,或具有深刻哲理的文字了。 xdS^词坛泰斗乔羽先生有句名言:“歌词最容易写,歌词最不容易写好。”我以为说它“最容易写”,是因为与其他文艺形式比较,它的短小、它的快捷,不需要长篇大论鸿篇巨制。说它“最不容易写好”,是指它的精当、简炼。短短几句话,却要包涵宇宙万象、人间百态、社会风情、人生哲理,非高手不能得其直谛。难怪乔老爷说懂得上半句的人多,懂得下半句的人少。他在中国音乐文学年会上谈歌词创作中说到:我国歌词创作有着光荣传统,歌词是文学艺术门类中人缘最好的品种。“五.四”以来,各个不同历史时期,有代表性的词作家都创作出了一批鼓舞人心、鼓舞斗志的好作品。我们一定要继承光荣的历史传统,并把它发扬光大。当代中国相当于唐代贞观时期,大家要有历史责任感,树立雄心壮志,打开眼界。只有敞开大胸怀,才能不断求新,创作出具有大志气、具有民族大气魄、无愧于当代、无愧于历史的大作品。 他还曾经说过:“百把来字要写出一个东西来,没有扎实的基本功,没有对大千世界独特的观察能力,没有对生活形象的捕捉和塑造的本领,没有对音乐律动与节奏的感觉和悟性是万万办不到的。” 从中,我们不难看出,单单有才华和热情是不够的。歌词最重要的就是讲究语言的通俗易懂,简单流畅,让人一读到就会产生共鸣。而诗歌却是语言的另一种升华,你可以读不懂它,但是能感觉到它。其次,歌词是为了配合音乐而产生的载体,一首歌词,不管是多么地出色,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音乐,那么就仿佛是被湮没住光芒的宝石。相反,一首好的诗歌,即使在没有音乐的情况下,仍然能让人读出其中的意境来。总的来说,要想写出一首好词,除了有足够的才华和热情外,还需要掌握必要的技巧规则。否则就是词不成词,诗不为诗。 歌词是一种特殊的文学体裁。从根本上来说,它是一种格律诗。出于歌唱的需要,它必须具备简短、上口、易记、针对性强、句式及分段整齐、富有旋律感的形式;以小见大、浅而不薄、淡而有味的内容等一些显著特点。从这一点来说,歌词已经和现在的诗歌已经有了明显的区别。简单地说,歌词是听觉艺术,诗歌是视觉艺术。 写作歌词,在形式上必须简短。这是歌词最显著的特点。 歌词需要经过谱曲才能在更为广阔的天地里飞翔。歌词还必须富有旋律感。在内容上,歌词还要以小见大,浅而不薄、淡而有味。歌词如果没有真情实感,就变成了口号,而口号一喊过之后就完了,引不起观众的共鸣。 真正好的歌词是通过一些很小的现象来反映一个深刻主题的。它通过朴实无华的语言、巧妙的构思给予作品以更大的张力,使作品的内涵更为丰富、意境更为隽永。比如乔羽先生的《思念》:他通过一只小小的蝴蝶,反映了一种让人有滋有味、荡气回肠的情感。让人震撼,使人思索,令人品味。我们欣喜地看到,国伟一些优秀的歌词作品,已经具备了这些要素。 另外,歌词的短小精悍,也要求它必须针对性强。你要写什么就要围绕这个主题来构思,来布局,来组织精彩的语言。 现代诗歌与流行歌词确实有许多相通之处,二者都从很多方面突破了传统格律的限制,形式和内容都更自由。从本质上讲,歌词也具有诗所具有的艺术特质、表现技法和情感特征,但它和诗之间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最主要的原因在于,歌词为了能够配上曲子唱,在结构、语言、韵律等方面要受到音乐旋律的影响和制约,同时它又反过来制约和影响着旋律。所以,流行歌词相对于现代诗歌而言,自由度要小很多,不能随心所欲,海阔天空地写。而且语言要求通俗易懂,尽量避免谐音产生“畸意”。歌词与现代诗歌同出一源,所以写好诗歌是创作流行歌词的基础。诗歌创作的经验也能给歌词创作以很大的帮助,其中最显著的就是成功诗歌的创作能使一个人的文笔更精练、更准确、更富表现力,这些对歌词创作都会有极大的促进作用。有一些朋友的作品几乎像写散文诗一样自由,尽管能传神地表现内在的情感,但语言拖沓重复,甚至节奏和音韵都不整齐,这样的歌词作品即使内容非常好、很感人,也很难变成一首歌。 可以说,歌词创作:第一忌语言不精练、不优美;第二忌节奏和音韵不合;第三忌语言深奥晦涩或单纯说教;第四忌结构混乱;第五忌平平淡淡没有高潮;第六忌有破坏没建设的糟糕的谐音。 “天籁自鸣天趣足,好词不过近人情”。只有深明作曲之道,才能创作出数一数二的好歌词。 创作的道路是漫长而又艰辛的,国伟已经迈出了可喜可贺的第一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沦海”。祝愿并且相信他会在高起点上创作出更多更好的歌词作品,做一名时代与生活的歌者,奉献和回报养育他的父老乡亲,讴歌和赞美感动他的历史画卷! 就谈到这里,谢谢大家。
2007年10月15日于五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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