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梦境·故乡（一）

五常梦想家 · 发表于 2013-4-3 15:11:40

梦境·故乡春风里山边采野菜，夏雨中小河沟抓泥鳅，秋雾间爬草垛，雪花、寒风凛冽挖雪洞…… 我的童年哈哈，很多人也是如此过来的，但我对那段时光甚是回念,多少次梦中浮现，醒来觉得梦太短了，慨叹如何能够回到从前……该有多美！我是76年冬日里出生，分田责任制、包干到户、包产到户，貌似到大包干彻底分家，我依稀懵懂。原本在生产队大院里的稻轮子（胡轮）、石碾子、马车、大辕马、毛驴子、喷雾器、犁杖，还有我最喜欢的马鞭子、大马鞍子......，偶尔闻到六六粉相似的味道就都勾起我对那时的回忆。爸爸说我记事早，那不是记事早，而是那段记忆太深了……（一）奶奶家做宝贝享尽儿时快乐小时候我被奶奶家照顾，我就独自呆在家，两家一栋五间大房子，偶尔偷偷的玩玩小叔的机械小闹表，被拆的铁壳、小小的齿轮儿转来转去，还有那扭发条的扳子爱不释手，那对敲起来作响的铃铛被擦得锃亮，每当放学之前，这些玩物都会原模原样放在原位，嘘，不能让小叔知道，奶奶偷偷告诉我。我像小宝贝一般被疼爱，一把小锤子是我专用的，坐在炕边，一个小坑，一把榛子，一捧松子，哈哈，我的美食来了。那把小锤子敲打着粒粒饱满的榛子，咔咔作响，每一次砸开都像一次重大的收获。奶奶任由我砸来砸去，我也不吭声，嘴里嚼的满口香，等到吃饱喝足，自己像小狗狗一般，往被子上一躺，枕着小枕头，带着美味余香就进入了梦想。每逢爸爸妈妈来接我，我都死活不想回，因为隔壁二娘要从蜂园回来了，甜甜的蜂蜜、香脆的蜂蜡还有好多美食等着我……，有时候偷偷靠近蜂箱，看到漫天飞舞的蜂群，既害怕又好奇的张望着，嘴角都快流涎了，梦想着啥时候能自己提起蜂框，想吃哪块就吃那块。房子有一个后门，通过一个郁郁葱葱小道连着村路，有时候我就趴在院门口，看着院外奔跑的小孩子，怯生生的瞧着，偶尔沿着回家的路偷偷的跑掉，沿途那些讨厌的家狗、欺负小孩的大鹅都是我的梦魇，闯关一样跑回家，偶尔拿根小棍为自己壮胆。记得邻居家的山羊也是我的敌人。农村家家相连，院子相通，有时候留一个小门或者闸板，那几只可恶的山羊会猛地窜过闸板，跳进我家院子，在门前窗前晃荡，如果发现我，就翘起尾巴，低头弓腰，用犄角瞄准奔向我来，我会大哭着跑掉……我和那群羊都结下了梁子，恨的我做梦都想骑在它们身上，用鞭子抽打着、奔跑在山间田野。（待续二）

五常梦想家 · 发表于 2013-4-7 12:46:51

（二）记忆深处的一隅——生产队的大院子我最喜欢的好地方，那就是生产队大院子。三河村新发二队记得名字是这样古老。记得三面连脊的房子，北侧是豆腐坊，姓江的爷爷半夜就起来磨豆浆，那两只小毛驴在昏黄的灯泡下转来转去，蹄声蹬蹬作响，磨盘碾着豆浆从缝隙中流出，不知过了多久，一锅豆浆被煮熟，用一个大大的盆一样的容器把豆浆倾倒进晃来晃去的过滤包里，满屋子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热热的豆浆流入缸里。我静静坐在炕边，等待着，静静的用小眼睛瞄着，透过热雾，巴望着，等着暖暖的豆浆的到来，再等等有时候还能吃到最美味的豆腐皮。隔壁是一个碾坊，地中央一个铁家伙立在那里，绿色的铁壳壳、一串像秤砣的东东，坠在出米口上端，一条长长的皮带打着劲连接在电机上，工作起来皮带拍打声阵阵，轰隆声中，米粒从出口汩汩冒出。爸爸管它叫立碾，在爸爸的经管下，那台机器高粱、玉米、水稻都能碾的精光。隆隆作响，粉尘弥漫是我对那里的最深印象，我就靠在墙边，捂着鼻子，任由白色的灰挂满一身，也要等到爸爸碾完最后一袋一起回家。有时候也能偷偷跑到马房看一眼，对于我那是个危机四伏的地方，轻易不敢靠近，好奇心驱使我，进去了几次。马房就在东侧，推开一扇门，马圈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只能紧紧捂住鼻子，我就溜着墙根，向马房里一步一步的挪着。隔着马槽，有的马伸长脖子，鼻子发着突突的声音，向我示威，有的扭着脖子，眨着眼睛，观望着……高高的大马，吃着轧好的稻草，拌着红红的高粱粒，冒着香味的豆饼末，匹匹养的膘肥体壮，这些高头大马长鞭之下，挥汗如雨，驰骋在生产队的田间，奔跑在运柴的山路上。后来在包产到户之后，都被分到了各家各户。马圈里个个儿英姿飒爽，精神抖擞，算是完美集体照，而最后一次集体亮相，就是生产队分家了。曾经在初中读过”分马”一课，每一个字仿佛就是我印象里生产队“分家”的一刻。院子西侧是一个仓库，一扇大门死死的关着，任我怎么用力也无法推开，透过门缝，一台手扶式拖拉机、各式耕犁、平板车堆放其中，再就是竹扫帚、铁锹、叉子等各式各样的农工具整整齐齐挂在墙上，房梁上。丝丝的六六粉味道飘出来，我知道那里面一定有我想看看的风车。我曾经看过一群大人挎着绿壳风车，用手摇着手柄，呜呜直响，在绿壳风车的吹动下，粉状的农药就喷洒在田间。一次趁人不备，溜进仓库，尝试摇动风车，真的感觉好玩，捂着鼻子，忘我的玩开了，不知摇了多少圈，喷的满地都是白白的粉末，之后偷偷的溜掉了。再也没敢进去过。回想那应该是1981年秋冬季节，分马、分农机械、分地直至生产队部也分给个人，那个地方再也没有了豆浆的浓浓香味、碾坊的阵阵灰尘、也没有了六六粉的扑鼻刺激，更没有好玩的风车了。我拽着一根赶马的长鞭子，紧紧抓着，拿回了家，就像那个属于我，那段懵懂的回忆就结束在一根长鞭上……随着时光流转，云展云舒，鞭子也扔到了脑后，骑快马摇长鞭的美梦也渐渐淡了。我一直遗憾，从不曾有过在天地之间风驰电掣的感觉。像一阵风，似一阵烟，那段记忆似有似无，时轻时重，却依然是我非常快乐的一段。（三）儿时的伙伴儿时自然缺不了伙伴，不是一个，而是一群，还有一群陪我们玩的小狗。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集合在一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时间久了，形影不离，东家串西家跑。记得很小的时候，寒冬腊月。稍大一点孩子自命成队长，高喊列队，于是推搡着把大家站成一排。原来队长命令每个人，向打稻车（胡轮）被皮带磨得精光的轮子上舔一口，最小的一个伙伴冲上去就是一舔，被粘在了轮子上，大叫着，哭喊着，拽下一块肉皮，满口鲜血，跑回了家。队长也吓跑了，大家作鸟兽散。提起这事，感觉是无比的天真，那时候的孩子就是那样淘气，也那样天真无邪。玩的也能忘乎所以。附近水库跑水，好大一片像镜子一般的天然冰场就在一夜之间铺成了，伙伴们乐坏了。于是每个人都拿出来自己的小爬犁跃跃欲试，小小的爬犁在两根铁丝的支撑下，光滑无比，放在冰上任意的滑动。或站或跪或坐，各式各样的玩法，挥开双臂，两根木钳扎在冰上，用力一支，爬犁滑得老远，大家你追我赶，在冰上时而列队时而穿梭，即使累的双臂酸痛，也乐此不疲，到了天黑也没有玩够，依依不舍。那时候电视很少，看到新奇的事物很好奇。为了模仿爱斯基摩人驾着狗拉雪橇，在大孩子的提议下，拉出来每家的狗，组成了一个狗队，拴上了套，拉着爬犁，狗群在大家的召唤和陪伴下，在田间山边雪地里狂奔，爬犁上伙伴被颠得老高老高，一波被摔下来又趴上去一波，跑的大家上气不接下气，累的倒在雪地里，飞雪寒风阻挡不了大家的玩心，直至大家实在跑不动了，拴狗的绳子也乱的不成样子，大家才肯作罢。儿时的欢笑像茉莉散发出的醉人的芳香，朵朵洁白的花瓣就仿佛是一件件回忆。童年趣事，是令我最难以忘怀的。（四）一弯碧水
一段童话东小河子，那是一条从八宝水库流出的一弯水，依山边，缓缓流淌，注入牤牛河。小河弯弯，缓缓流，时宽时窄，最宽20米，窄处不及10米，灌木丛生，郁郁葱葱，山鸟穿梭鸣叫，青草漫山遍野，牛马掩藏在草甸里无声无息的吃草，孩子们就开始欢快玩乐了。大大小小一帮伙伴，几乎背心裤头两件套，清凉上阵，随手折几根柳条，立马就变一顶柳条帽，儿时的柳条帽,是一种光荣,这种光荣,来自我们对战斗片中解放军战士的崇拜。仿佛戴上帽子就冲锋陷阵，勇往无前了，穿梭在山林里，一会儿又跑到草甸中。你藏我追，仿着电视片里的摸样，登上树放哨，看不清人还要对暗号，土豆地瓜之类，再就是长江长江我是黄河都一一用过。这场枪战中不知打了多少枪，也不知喊了多少声，拉响了多少次战斗的警报，却不见一个死掉，连装死都索性不装了，通通死而复生，顽强战斗。曾经在树间高高架起了一个窝棚，夏风吹送，躺在窝棚里甚是惬意，无论大小伙伴，下爬上拽，使出吃奶的劲往上爬，肚皮磨得通红也要挤上来，窝棚摇摇晃晃，感觉清脆的树枝难撑重负即将断裂，大家却一点没有恐惧，都被欢乐的笑声淹没了。疯够了，跑到山里采野果，红色的野草莓甜在嘴里，透着清香味，大家都管它叫”tuoba”，因为稀少更显得好吃。绿绿的山葡萄蔓脆脆的冒着酸汁，久吃不厌。我坚信这些才是真正的绿色食品，比任何超市货架上包装精美的东东都要纯正。微风习习，山间布谷鸟咕咕鸣叫，太阳慢慢冒上山尖，薄雾轻轻散去，东小河渐渐露出宁静的身姿。东小河水时急时缓，蜿蜒在柳树丛间穿行，清澈平静，一条小船，随波而下，犹如世外桃源，有时水雾蒙蒙，一阵风过去又云开雾散。一根撑杆，小船悠悠前行，几个孩子散座船中，时而拽柳芽，时而划着水，小船有漏水的缝隙，只能边走边淘水。争吵着，石头剪子布，败北的，就拿着小铁盆一下一下的舀水，嘟囔着，直到下船。水面静静而平缓，小船荡着水波，大家撩起柳树枝，看到露出水面的小木棍，用手轻轻提起来，鱼笼就露出水面，白花花的小鱼活蹦乱跳，水花四溅，俩人配合着解开鱼笼出口，把鱼倒到船箱，再把鱼笼插在水中。一路欢歌，自然收获颇丰。到了下游，鱼被装在一个藏起来的大鱼笼中。小船靠岸，纷纷跳上岸，大家分头，拾柴的拾柴，挤鱼的挤鱼，洗菜的洗菜，简单的炊具，堆起的石块，添柴加火，河水炖河鱼，只需要油盐，没有任何调料，野炊因陋就简，这样就开始了。大家常常吃的是鱼饭，米饭中夹杂着焦黄土豆条、小鱼、小辣椒，香气四溢，辣味、肉香、米饭五味混杂在一起，没等熟透，个个端着破饭碗，熟练的操持柳枝做成的筷子，盘坐在草地上，吵闹着，等待着……
黄瓜、小葱子、小辣椒、柿子、农村大酱，偶尔能尝到鱼粥，那需要逮到鲶鱼的时候，所以大家都盼着鲶鱼上钩。那是个纯绿色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那时候个个都是钓鱼高手，装备虽然远不及现代渔具，但是就地取材柳枝做成的鱼竿，犟杆棒当成浮漂，随身带着鱼线和鱼钩，一罐蚯蚓，这些就足已让大家分散开，端坐在河边整整一下午，待到夕阳西下，柳条串起鲫鱼白鱼一串串，晃荡在手里，骑着牛马，迎着晚霞的余辉，遥望炊烟袅袅，欢畅一路向村归去。回想，小溪流水潺潺，清澈甘甜，用手捧起来就喝，大家从来不知矿泉水更不知饮料为何物。一帮帮的孩子就像山间的松鼠穿梭往来，过着无忧无虑、悠哉悠哉的生活。山山水水润泽孩子们的身心，与山水融为一体，久之草根情结凝结于心，嵌在了脑海深处。（五）场院
孩子们的集结场即使分队多年，但是淳朴的民风让大家还是形成了集体劳作的习惯，尤其是收割后的打场。那种集体劳作的情景感觉热闹而温馨，人人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想起村前村后的场院，它承载着父辈们辛勤劳作的希望和苦与乐。他们常年累月的耕耘在这块黑土地上，在平整的场院里留下了他们劳动的身影……记得每到夏末秋初时节，伯伯赶着几匹红色的马，拉着大石磙或者长木滚子，后面还缀着一绺榆树枝，围着场院转圈的碾压，咣啷啷咣啷啷几天后如同柏油路似的场院形成了。各家各户赶着牛车马车将稻田里的稻垛运到场院，堆起几层楼高的大稻垛几十个，这成了村里孩子们的游乐场所，石滚子、扬锨、连拍子、四股插都是我们的玩具，最有意思的是捉迷藏了，管不得稻穗、稻芒的针扎感觉，我们在稻垛与稻垛之间的空隙钻来钻去，甚至爬到垛顶，掏一个洞藏起来，夕阳西下还不愿回家……仲秋前后，天气非常的好，湛蓝湛蓝的天空时而飘过几朵白云，正是给水稻、大豆脱粒的好时机。12马的柴油机十几米长的大皮带拉动着一个庞然大物——稻车子嗡嗡叫，仿佛虎啸。稻车子一端，有个木板搭成的小平台，两边各有两个女的拿着短把的镰刀砍稻捆，身强力壮的男子汉们头顶扣着带围边的蓝帽子，蒙着口罩，甩开了膀子，晃动着依次拽着稻把从飞转的轮子上颠倒翻转，稻车子出口几个人不停地扬着铁锨。由于天气的炎热与劳累，汗水不断的从人们的脸上往下流淌……金黄的稻粒堆成了一座小山。而此时机械的马达声、村里孩子们的欢笑声、嬉戏声、加之升腾起来的稻秸尘埃汇成了一曲丰收的交响乐。即使到了傍晚这场交响乐也未结束，满场院贼亮的灯光、飞动在灯光里的蛾子和满院子跑动的孩子……富足的生活让现在的孩子不知道粮食的饱满意味着什么也就不足为奇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更多地只是书中一道古老的风景了。而我记忆中的农村生活就是从一点一滴的积累、一颗一颗汗水浇灌、盼望着，过着日子。（六）围着火盆的日子去五常伊通烧鸽子居然吃到了炭火烧土豆、烤鸭蛋鹅蛋、烤鸽子。于是，关于“火盆”的记忆便瞬间苏醒了，尘封多年的往事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之中。小时候，农村根本没有暖气，“火盆”便成为农户家庭冬季取暖的主要设施了。火盆虽有多种，但农村常见的却只有两种：泥火盆和铁火盆。火盆犹如一个倒置着的草帽，宽檐深坑。使用时，将尚未燃尽的柴火从灶膛中撮进火盆里，再把火盆端到炕上，家人围盆而坐，借以取暖。我家当时有个铁火盆，样子像古代将帅的兜鍪，黑不溜秋的，锈迹斑斑，据说是爷爷那辈儿传下来的。冬天，屋里气温很低，火盆便成为我们惟一的“救星”。早晨，屋里冷冰冰的。起床时，先将冰凉的棉袄和棉裤用火盆烤热，然后再穿上。热烘烘的棉袄、棉裤刚一粘到皮肤上，一股股暖流便霎时涌遍全身，屋内的寒气顿时冰消瓦解！中午，火盆里的炭火渐渐燃尽，屋内暖意融融，窗玻璃上五花八门、光怪陆离的“霜花”，已在火盆的烘烤下，融化得一塌糊涂，再难分出个数来。在北方农村，不管是谁家，但凡有客来访，主人准会将客人热情地让到铺着苇席的土炕上，坐在火盆旁边，乡里乡亲围着红红的一盆炭火，唠些特别直率淳朴而又暖心窝子的农家嗑儿。偶尔，也会掏出铜杆烟袋，用火盆里的炭火引燃，吧嗒吧嗒地吞吐属于农家特有的闲适和惬意。屋里屋外洋溢着浓浓的亲情、友情和乡情……火盆还是孩子们的最爱——用火盆烧出来的土豆、地瓜、玉米花、鸡鸭蛋，那是最好吃、最馋人的东西。将金黄、晶亮的玉米粒埋入火盆中，不消二三分钟，就见火盆中炭灰“噗”地崩起一股灰烟儿，接着便冒出来一股股特有的香气：一个完整的爆米花便犹如魔术一般跳出灰堆，跃然绽放于盆檐之上！趁热吃下，香脆异常，屋里立时弥漫着一种异香。剥去土豆、地瓜皮入口，真是甜软适口，热中带甜，甜中带软，令人唇齿留香。特别是烧出来的鸡蛋，蛋皮赭红，蛋清焦黄，咬在嘴里咯噔咯噔的，十分筋道、爽口，还不腻人，要多馋人有多馋人！喜欢”喝两盅”的老辈父辈，会将大半瓷壶或锡壶白酒揎在火盆中，温酒过后，这酒便更加醇香而“绿色”。围着火盆，捏一把锡壶，滋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那份惬意、那份安然、那份自得，简直就是神仙日子！孩子们烤得红彤彤的脸蛋儿，熟练伸缩着小手，从火炭里拿出喷香的美味，那些场景、那些时刻、那些瞬间定格在脑海里，根本不用照片来记录。看过本山大叔的《火炬手》，小品中宋丹丹大妈说，今天在这个盛大的场合,我要泄露一个深藏多年的秘密……我从小与火结缘，三岁就好玩火……六七岁我不小心跌入火盆，至今臀部还有疤痕……，她说她是火命，那算起来我也是火命。3岁左右掉入火盆，至今疤痕依旧在，只是被掩盖。母亲从此经常叮嘱我，离火盆远点，但是面对着火盆，在美味的吸引下，早没有了惧怕和伤痛。丑陋笨拙的火盆不知给了多少乡下孩子以美好、快乐的童年，也不知给多少农村家庭送去了温暖、惬意的生活。乡下那一路走来的红红火火的日子，像一页页清晰的历史，记录着农家火盆一样的岁月，也将那些激情燃烧的每一个日子与火盆一道镌刻在历史的门楣上！岁转年流，时序更迭，如今，火盆差不多已在农家绝迹了，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至今，我依然念念不忘那些其貌不扬、朴朴实实的火盆，忘不了火盆所陪伴走过的那些艰难岁月和那些美好的记忆！
 （待续）

客人 *发表于 2013-4-7 13:04:25* · 发表于 2013-4-7 13:04:25

很有文采   写得很棒

国超 · 发表于 2013-4-7 16:09:08

支持下，有时间慢慢品味。五常人讲述五常人的故事。[em17][em12]

女人中的女人 · 发表于 2013-4-7 21:38:17

回忆，烤过黄米团吗[em11]

客人 *发表于 2013-4-8 09:55:44* · 发表于 2013-4-8 09:55:44

说出那个时代，写出真实的人和事，确实才人啊。作品来源于生活。

客人 *发表于 2013-4-15 10:54:49* · 发表于 2013-4-15 10:54:49

写的真好，还有这文采呢，佩服！

客人 *发表于 2013-4-15 11:01:09* · 发表于 2013-4-15 11:01:09

支持老同学的作品，顶！

客人 *发表于 2013-4-15 11:52:27* · 发表于 2013-4-15 11:52:27

家乡美

客人 *发表于 2013-4-16 10:45:06* · 发表于 2013-4-16 10:45:06

<div style="PADDING-RIGHT: 0px; MARGIN-TOP: 10px; FONT-SIZE: 12pt; OVERFLOW-X: hidden; WIDTH: 97%; WORD-BREAK: break-all; TEXT-INDENT: 30px; LINE-HEIGHT: 2; HEIGHT: 200px; WORD-WRAP: break-word;">写的真好，很有文采呢</div>

客人 *发表于 2013-4-16 10:45:10* · 发表于 2013-4-16 10:45:10

顶！

客人 *发表于 2013-4-16 10:45:52* · 发表于 2013-4-16 10:45:52

很美

客人 *发表于 2013-4-16 10:47:04* · 发表于 2013-4-16 10:47:04

[em07]

小马哥 · 发表于 2016-5-12 16:22:04

可惜我记事儿的时候就是幼儿园了，农村只是假期才去
来自: 微社区

五常思 · 发表于 2016-5-13 11:47:10

楼主的文采真好，童年的快乐胜似神仙，想想现在的孩子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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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梦境·故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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